他没有管,像是听不见似的。
我侧头,避开他的视线:
「我不爱吃甜,冰箱的蛋糕你提走吧,跟同事一起吃。」
本来是特意订了,想拿回来跟他一起庆祝生日。
但现在,也挺没意思的。
陆云洲还想说什么,他手机再一次响起。
他应了声「好」,到底是有点急了,边接电话边走向门外,不忘跟我解释一句:
「同事,催我过去开会。」
可我隐约听到了那边女孩子的声音:「云洲,怎么还没到呀?」
我的听力和分辨力一向不错,听出说话的就是昨晚过来的那个姑娘周盼盼。
两年多前,我跟陆云洲结婚前,周盼盼还在读大四,进了陆云洲的律所实习。
她成绩好,工作能力也强。
大学毕业后,就直接转正成了陆云洲的助。
无论是实习还是当助,以陆云洲招人的标准,都算是破了例。
但陆云洲说她优秀,我以前也不曾多想过。
毕竟以前,她一向都是规规矩矩叫一声「陆总」的。
我起身,进了浴室。
洗脸时,将额头擦了好几遍。
收拾完吃过早餐后,我回卧室拿了行李箱,了自己的衣服和书籍。
算算研究所那边的实验善后,大概还需要三天。
我打开手机,订了三天后出国的机票。
又打印了离婚协议,签好字,放到了床头柜上。
就到此为止吧。
以前的爱,抵消掉如今的恨。
我的离开,倒也不是非得闹得太不体面。
我以前的导师打来电话,说关于我父亲没写完的研究报告,她了一些资料,托这边酒楼的一个朋友带回了国。
我过去酒楼,找经接了资料袋。
出来走廊往电梯走时,身旁包厢里,传出一阵说笑打闹声,有些耳熟。
我侧目,隔着包厢半开的门。
刚好看到笑弯了眼的周盼盼,抓了把蛋糕上的奶油,抹到了陆云洲的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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